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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她想起了海志轩。

海志轩希望她叫他志轩,不叫他不高兴。

她同意那样称呼海志轩,是把他当成朋友,但叶子墨,她是绝对没有办法当朋友的。她也不可以把他当成男朋友,当成情人。

想到此,她微笑着,委婉地回绝:“叶先生,那样不好。我是您的雇员,应该用尊称。”

叶子墨的唇边荡漾开浅浅的笑意。

“雇员?雇员生病,老板为她守一整夜。雇员受惊,老板也通宵不敢睡觉,在旁边看护着。要是雇员这么好做,麻烦你做我的老板吧。”

“”

夏一涵小嘴微张,说不出话。

原来他昨晚是为了守着她,才一夜没睡的。

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夏一涵悸动、感动的同时,又觉得惭愧无比。他此时躺在病床上,要是她对他能有他对她一半好,他就不会躺在那儿,受这个苦了。

不就是一声称呼吗?假如能让他高兴,在她达成目的离开他之前,顺从他,让他高兴,也许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她心里是这么想,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叫出“子墨”两个字,好像很有难度,还没开口,心就有些发颤。

“子子墨!”她咬了咬嘴唇,像一个初尝恋爱滋味的小女孩儿,羞涩而别扭地叫出这两个字。

叶子墨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佛说,与你无缘的人,你与他说话再多也是废话。与你有缘的人,你的存在就能惊醒他所有的感觉。

这个小女人,她轻柔的一声呼唤,胜过那些庸俗的女人在他耳边说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