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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江尤今年才十八岁,想想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在十八岁的时候成了一国之主,而他都三十多了,还是个太子,吕太子更觉得难受了。

他心中暗骂,一个十八了还未成亲的女子,注定受到天下人的指责,竟好意思与诸侯平起平坐,如今这世道,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想到江尤为孟国公主时,差点儿就嫁给他父王,成了继王后,吕太子心中一阵恶心,更觉得江尤上不得台面。

江尤叫吕太子入座,吕太子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紫的,看着就很是滑稽。

蔺珏抬眸看了眼江尤,又看了眼吕太子,他不得不承认,二者真是天差地别。

原攸看戏般的站在一旁,对吕太子真是刮目相看,他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吕太子还是和当初刚从魏国回吕国时差不多。吕太子在魏国忍辱负重十数年,没学到魏王的果断明智,反倒学会了魏王的喜怒无常。

人家魏王是强魏之主,诸侯中强大者之一,他颜奇呢?这太子之位,指不定哪天都保不住了,还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挑事。

江尤对吕太子有所研究,既然他们都打算要对吕国开刀,自然要了解敌方的一切信息。

颜奇之上,还曾有过嫡兄,那是吕王第一任王后所生,后来死在了吕王前头。颜奇当年被交换到魏国为质,就是成了弃子,谁知吕王活的太久,硬生生熬死了他最重视的嫡长子,只能拿颜奇这个第二任王后所出的嫡子填补缺漏。

最后吕太子还是落座了,这里那么多人盯着他,他就是当场气死,也不敢反驳江尤的命令。

江尤可不是他爹,也不是其他性情温和的诸侯,别看吕太子很看不上江尤,但他心里很清楚,江尤笑的多温和,手段就有多狠。

连自己兄长被挂在城门上三天,被活活折磨死都不曾心软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听闻今日文会是南王亲手创办的藏书学院,与桃李先生的桃李学院之战?本太子还真是有些期待,不知道一堆出身低贱的庶民,能不能赢过世家子们。”

“太子。”蔺珏微微皱眉,轻声叫了吕太子一声,希望他能收敛些,不要蠢蠢欲动的一直挑事。

吕太子发出一声嗤笑,心里诸多不服,还是闭嘴了。

江尤觉得这个吕太子活的挺卑微,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处处遭受管制。只是这个蔺珏,倒是有些本事,能叫一个心比天高的家伙乖乖听话,也是不容易。

江尤不着痕迹的看了蔺珏两眼,蔺珏与原攸是相似风格的帅气,两人都一样出身极高,受过世家礼仪的熏陶,身上带着守礼克制的痕迹,蔺珏貌若好女,唇红齿白,身上还有股熏香的味道,身高九尺,按照现在一尺差不多二十厘米的高度,蔺珏有一米八左右。

蔺珏的手上有茧,显然是常习琴剑,所以他的身形并不削弱,腰间玉带勒得极紧,勾勒出瘦腰长腿的模样。

他似乎是天生的微笑唇,又带着桃花眼,眼中自有氤氲,嘴角有笑,给人如沐春风之感。

比原攸看着纯良。

然而江尤还是选择原攸,这外头的哪儿有家里的好?家里的臣子,最听话,而这外头的,只会误事。

“吕太子所言不假,本王也很好奇,这士族与贫民,是否真的天生注定,一方强大,一方弱小。”江尤摆摆手,花容安排宫女上前为每个小桌上添热茶,摆上糕点。“边吃边看吧。”

看着小桌上散发着甜香味的糕点,还有冒着热气的茶,吕太子又不舒服了,他在吕国时,想要吃上用上华国的东西,要花费许多钱财,而他进凤栖城后,见街边店铺中都以低价卖着糖盐果子还有书,他身为吕国太子,竟与江尤治下的百姓无甚区别!

越想越气,吕太子又开始找事,“听闻南王境内出了一名为椅子的东西,应该就是南王所坐之物吧?南王可是对我等不满,为何南王有,我们无?”

江尤闻言,发出了一声“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