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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江尤的大本营,这里有真情实感担心江尤的百姓,也有想要浑水摸鱼的各方势力,江尤命人开了个头,然后便有各方大神各显神通,流言一天变三样,最后的样子,已经变得江尤都不认识了。

过了几日后,江尤命令张三带着送给孟王室的年礼,以及她给公子白写的文书送了过去,公子文如今已经彻底失败,想必再过不久,公子白就会继任孟国国君之位了。

张三前脚走,花容后脚便进来了,并且带来了市井流传最新的消息。

“外头如今在传,长公主是看上了那群暴徒的首领,一个叫白锦的少年郎,这才被他迷惑,答应他的要求,要将那三十万暴徒放入天上京。今日有几个大族子弟在雅居喝酒,嚷嚷着要清君侧。”

“那市井流言中,可有提到白锦姓甚名谁,出身何处?”

“并无,只说白锦是孟讲女带到长公主面前来的,今日在学校,有几个学子同孟讲女吵了起来,说孟讲女引狼入室,居心不良,还说女子感情用事,坏了长公主根基,她不堪为官。”

“呵,瞧瞧这狐狸尾巴,藏都藏不住。”江尤听到这儿冷笑出声,她以为最后的目的是多么远大的理想,结果对手比她想象中更沉不住气。

花容愤愤不平,“孟雪平日里尽职尽责,对那些学子更是有问必答,从不敷衍了事,她对学子那么用心,那些学子理应感激,怎么能说出孟雪不配为官的话!”

“身为讲女,对学子负责,是讲女品行端正,可在某些人看来,此乃理所应当的分内之事,不会感激于她。”江尤太了解某些人了,他们将别人对他们的好,视作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这世上有几人能做到理所应当?

“那要怎么办?长公主,不如将闹事的几个学子关上几日,叫他们好好反省!”

花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处理,只想到了简单粗暴的法子,全关禁闭。

江尤摇摇头,若真是因为两句话就将人关起来,那在外界,她这个长公主怕是要被扣上残暴的骂名。

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江尤。

学校中的讲女和学子,关系和如今的师徒关系并不一致。

江尤在学校建立时就说了,讲女乃是官职,学子在学校学习两年,毕业之后,便不能再回学校上课。每个讲女都有负责的科目,且一个讲女一日要为几百个学生讲课,他们之间名义上能称为师徒,实则关系并不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师徒关系牢固不可分。

学校开的急,设施不够好,师资以及生源都不够稳定,甚至连教材如今用的都是临时的,在此之前,江尤忙着发展基建和农业,无心顾及到这边,只想着先扫盲了。

现在孔直的师兄弟都上任了,江尤腾出手来,可以好好整顿一下教育这方面。

“看来,我该立下点儿校规校纪了。”江尤揉着下巴,深觉这个主意很不错。

无规矩不成方圆,学校里发生的事,自然要先按照学校的规矩办。

实在是因为这个年代的法律漏洞极多,除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外,对百姓行为的管制,以及本身行为的管制,全靠官员自己的想法,还有书里的描写。

书指的是圣贤书,就书里描写的那些行为,怕是只有圣人能做的出来,江尤自己都不是圣人,她怎么可能要求所有人都活成圣人?

“长公主,什么是校规校纪啊?”花容一听这话就开心了,她不明白,但她知道,长公主不会叫孟雪吃亏的。

讲女这个官职,是长公主一手设立,只要长公主在一天,讲女就不可能消失,那些想以此为借口,攻击讲女,压制长公主将官职撤下的人,怕是都打错了算盘!

风波从未平息,暗潮涌动不休,历史会书写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