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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宣夫人为什么每次打江尤的时候都躲着人,就是怕她的恶名影响到公子文,尤其是旁边还有个公子白虎视眈眈时,她更是不能让他人抓到把柄。

虽然整个王宫都知道孟宣夫人是什么德行,但只要没人亲眼看见,私底下的谣言,孟宣夫人完全不在意。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难道你还能控制吕恒公?”孟宣夫人被手腕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刺激的更为疯狂,“乖乖嫁到吕国去,莫要惹事,我还能容你,否则……”

“否则什么?母后想让我像父王那样死去吗?”江尤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母后当真心狠,不光是对女儿,对自己的夫君,也是如此。”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孟宣夫人一惊,她绝对不能承认在孟宣公身上动了手脚,“我看你是疯了!”

江尤微微眯眼,有些奇怪,孟宣夫人的反应,怎么像是心虚?

难道孟宣公的死,她真的动手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动了手就会露出破绽,母后,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江尤真没想到,本想栽赃嫁祸,现在变成揭露真相,“我看母后还是乖一些比较好,若不是二兄来寻我,我还不知道母后竟歹毒至此。”

公子白!孟宣夫人表情变得扭曲,她下手时明明已经再三小心,为什么公子白还会知道!她身边有叛徒!是谁,究竟是谁!

“母后,王宫虽有国脉震慑,但其中隐藏龌龊,终会滋生暗鬼,母后的手上染满鲜血,难道您不害怕吗?”江尤手上用力,孟宣夫人不自觉的松开手,青藤落在了地上,“父王得了急病,母后不怀疑吗?”

“你什么意思!”孟宣夫人的脸因为疼痛和怨恨,已经狰狞的有些恐怖,“是不是公子白,他也动了手,是不是!”

也这个字用得好,江尤眼神一暗,没想到孟宣夫人真的对孟宣公动手了,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孟宣夫人不光飞了,还回身给了孟宣公一刀。

不过孟宣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孟宣夫人不动手,他迟早也会死的。

“我不知道,但母后一定要小心他。”江尤貌似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对于原主来说,最大的仇人是孟宣夫人,第二个仇人是公子文,虽说公子文没对原主动过手,但自小公子文就会将做错的事栽赃到原主身上,而原主因为公子文不知道挨了孟宣夫人多少顿毒打。

既然孟宣公已经死了,厉鬼腾出来,就可以干点儿别的事了。

“他敢!”孟宣夫人想到孟宣公突然重病,整日昏沉说不出一句话,心底有了几分恐惧,色厉内荏的喊道:“我是孟国太后,是他的嫡母,他敢对我不敬!”

“您还不是太后,而且他对父王都敢动手,何况是您?为了王位,他什么事干不出来?”江尤不知道孟宣夫人的迷之自信是从哪儿来的,“母后还要忙着葬礼的事,女儿不多打扰,先告退了。”

江尤在孟宣夫人心底扎了一根针,随后就走了。她走后,孟宣夫人神思不属,内心惶恐不安,她觉得江尤没那个胆子骗她,所以公子白一定会对她动手的。

如果江尤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笑死。孟宣夫人大概是欺负原主欺负的习惯了,如今她变的这么强势,连公子白都看出不对劲了,孟宣夫人还觉得她好欺负呢。

回去后,江尤啃着青梅,嗑着瓜子,无聊的和白猫聊着天,这两天孟国国君的葬礼,所有人都不搞事,等着将孟国国君安葬。她入乡随俗,打算消停几天,嗑瓜子攒神力。

“我还以为,厉鬼真的那么强大,两天就把孟国国君弄死了,原来不是厉鬼强大,而是有人下手了。”江尤吃着青梅,酸的龇牙咧嘴,但还是一口一个。

整天嗑瓜子,嘴里全是焦糖瓜子的甜味,吃点儿酸的中和一下。

白猫蹲在桌子上,咽了口口水,“你为什么不让厉鬼杀孟宣夫人?她死了,你报复的目的就达到了。”

江尤看出白猫嘴馋,递给它一个切开的青梅,“人死如灯灭,除非是拘住魂魄,否则她就能舒舒服服的去投胎了。而活着呢?有个词你听说过没有?叫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