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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怎么在白塔里生活了十八年的?此前他竟然从未拒绝过,无论是众多繁复又无聊的课程,还是严苛到变态的禁足令,他竟然都一直忍受着?

陈念倒了杯水,递给他:“消消气,消消气。”

从那之后,白塔彻底消失在了兄弟俩面前。

如今两天过去,陈词也从愤怒和悲伤中缓过劲来,他就像个刚明事理的孩子,慢慢接受,并理解众多从未有过的感情。

面对傅天河,他从心脏连带着每一根神经抽痛,却又离奇的安宁。

面对陈念,他全然放松,能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去想。

面对沙弗莱,他信赖,也明白了幼时alpha的众多苦楚。

面对关注着傅天河情况的医护人员,泛上的情绪应该叫做“感激”。

陈词走出医院大门,他在街边站了会儿,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天矢大道。”他言简意赅道。

四十分钟后,陈词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辰砂顶层的一处富人区,午后温暖的阳光洒在联排的别墅,阁楼上的花草肆意绽放。

陈词走到小区门口,朝正在值班的门卫点了下头,这是他来到小区的第三天,轮岗的门卫已经认得他了。

陈词进入到小区,他从众多前院中走过,最终来到一栋别墅前。

他迈上台阶,抬手敲了敲房门。

半分钟后,门在他面前自动打开。

陈词走了进去,为他开门的是智控系统,别墅的主人,那位已有九十高龄的老人正窝在客厅的躺椅上,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