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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大病初愈,身体本来就没有陈词好,现在要更难受上几分。

等护士给他们拔掉肘弯处的针头,在穿刺处包上药棉和胶布,陈念都要眼泪汪汪。

倒不是真难过到想哭,而是身体不适,逼出的生理性泪水。

护士拿来温好的营养液,送到他唇边:“殿下把这个喝掉吧,补充一下体力。”

陈念起身,把那只毫无味道可言的寡淡营养液喝下去,重新躺回到床上。

玻璃幕墙的另一侧,傅天河的手术还没有结束,血液中提取出的生物因子被注入,医生门会尽最大努力,保住他性命。

而另一边,陈念又把头转过去。

陈词早已止住眼泪,只是脸上还有干掉的泪痕。

陈念无从知晓哥哥在想什么,但他自己胸中只有难言的悲哀。

是谁规定的想要肩负起重大责任,就必须经受众多磨难?

休息了半个多小时,陈念稍微缓过来一些,护士照顾着他们离开。

两人去到专为准备的病房当中,房门关上,陈念立刻张开双臂,抱住陈词。

“我没事。”陈词的声音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解开衣领的扣子,侧头去看左肩上的胎记:“现在我是不是能打开那扇门了?”

“应该是的吧。”陈念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他总感觉如果不是刚提取过,身体还虚弱,陈词绝对能立刻跑回格陵兰冰雪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