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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赶紧拦住他,把小试管塞进陈词手里。

傅天河闷声咳嗽着,见沙弗莱呼叫飞行器,挣扎着想要起身:“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就这么——”

“我们现在已经找到门了,不是吗?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门打开。”沙弗莱迅速道,“反正之后可以随时再过来,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

陈词摘下傅天河的眼罩,只见成片的紫色硬物遍布眼底,他立刻将试管中温好的血倒进去。

触碰到鲜血的那一瞬,晶体冰雪般不甘心的融化,但它们的根源永远埋藏在傅天河的身内,无法被彻底消除。

傅天河的情况缓和了不少,陈念拿过水杯,叫他漱漱口。

陈念还是头一回看到ashes的感染者发病,刺目鲜血和傅天河的痛苦模样,让陈念心有余悸。

这还是有他们的血压制,从前疫苗还未研制出来的时候,被感染的人们又是在怎样的绝望和痛苦中迈向死亡?

如果说此前陈念还因为陈词每个月都要提供血液感到不忿,那么现在,他突然真切意识到,年仅六岁就做出决定的陈词,有多么伟大。

陈词跪坐在傅天河身边,握着他的手,无言地安慰着。

沙弗莱见陈念喘得厉害,低声问道:“没事吧。”

“我没事。”陈念忍不住抬手,碰了下沙弗莱染上傅天河血的脖颈,“你也喝点血吧,我害怕。”

沙弗莱到底也担心,与其把命运赌在多年前注射的疫苗上,还是现在再上道保险比较妥当。

事先准备好的血还剩了一点,他喝下去,满嘴都是铁锈般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