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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约而同握紧了手中的登山杖,肾上腺素因为狼群发出的响动陡增,只是谁都没有真正惊慌。

精神力如同三股发源于不同高峰的河流,在交汇处聚成更为汹涌磅礴的能量,这些从冰河时代幸存下来的凶猛生物就算再聪明,也难有招架余地。

这股由陈词主导的力量笼罩在狼群之上,顷刻间让它们失去了行动能力,冰冻般僵立在原地。

陈词并不想伤害它们。

沙弗莱立刻迈开步子,四人用最快速度经过这片区域,等到足够远了,陈词在放松了控制。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其实真要打起来,狼群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但势必也会消耗大家的体能和精力。

况且这些生物本就在这方区域生活,狩猎都是正常习性,自然早已因人类被破坏得不成样子,他们还是别再伤害这群雪原上艰难求生的猎手了。

加速的心跳逐渐平复,傅天河突然觉得胸口有一点发痒。

很难说清究竟该如何形容,似某种悸动,但傅天河很确定不是,因为真正能够引得他悸动的少年,就在身前。

最开始傅天河没有吭声,直到又过去十几分钟,异样变得更为强烈,已经可以用“瘙痒”来形容。

那些隐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也因此破土而出。

是的,他不应该忘记,这本来是他最熟悉的痒。

从身体的内部悄无声息冒出,幽灵般纠缠着他,永世不肯消散。

只不过在后来它变得格外强烈,甚至与疼痛为伴,深入骨髓和灵魂,才让傅天河没能在第一时间回忆起。

傅天河抬起手,碰了下陈词的肩膀。

陈词回过头,视线相对,在那只乌黑眸中,窥见了无法言说的深重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