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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回到原处,沙弗莱和陈念已经进去帐篷,傅天河正在外面等着他。

两人同样也一前一后地钻进帐篷,沙弗莱启动能量炉,陈念将手套摘下来,双手贴在炉边取暖。

沙弗莱从包里摸出个小罐子,扔给陈念。

“什么?”陈念接过来,放在鼻子下一闻,两眼立刻发光。

“你竟然还带了这个!”

沙弗莱:“少喝点,暖和暖和就行,你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喝太多。”

陈念二话不说,拧开小瓶子的盖,扬头灌了一口,是高度数的烈性酒,够劲儿。

傅天河拿出速食食品,开始煮饭。

眼前的情况唤醒了他的肌肉记忆,和九月共同旅行的时候,也都是他负责解决吃喝问题。

陈念挪了挪身子,坐到陈词旁边,悄声问:“哥,你有没有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陈词点了下头。

这种奇特感觉是他亲眼见到月光时起,就从心底悄无声息冒出的。

很难用语言具体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哔剥作响的柴火上腾起的火苗,舔舐着柔嫩的心底,灼痛之中又带着受虐般的温暖。

明明周围冷得能把人冻成冰雕。

陈词本以为是目标终于实现的释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意识到并非如此。

如果是释然或欣喜,应该很快就会消退,但那感觉却始终留存在他心底,反倒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陈词:“可能因为这里曾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