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差点把水瓶摔在地上。
陈词很快就把手指拿出来了,他抿着唇,微微低垂眼睫,似乎在品尝味道,仿佛刚刚喝过上好的红酒或是一杯香浓拿铁。
傅天河:“…………”
他用力吞咽了下,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水放到床边。
“几点了?”陈词问他。
“额……刚刚十一点。”
陈词点点头,他接过傅天河递来的纸,把手擦干净,道:“再来。”
傅天河度过了相当疯狂的一个晚上。
九月根本不会害羞,他相当诚实,总是会传递着最真实的感受,那种医学报告般精准科学的表述非但没让傅天河萎糜,反而充满着难以言道的情趣。
他不记得两人究竟几点才睡,总之当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薄薄眼皮上时,都没能将他唤醒。
睁眼已经快十点钟了。
怀里的少年也有点困顿,陈词抬手看了眼终端,慢吞吞道:“唔,我朋友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傅天河:“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收拾屋内的一片狼藉。
会有人过来接九月,万一被看到就糟糕了!
陈词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他双手捧着杯子,看傅天河浑身紧绷地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