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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是傅天河这样的社交牛逼症,面对这样的注视也不免毛骨悚然。

仿佛有着吸引原初生物体质的不是九月,而是他。

陈词加速吃完早饭,将餐具收起来,就听到奥萝拉道:“对啦,我给两位大哥唱首歌听吧,这几天多亏了你们我才没死掉,我没什么能用作感谢的,希望恩人们别嫌弃。”

“唱歌”一词瞬间敲响了陈词和傅天河心中的警铃,他们昨晚睡前才做过演练,却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突然。

傅天河眼眸暗了暗,仍旧笑道:“好啊,不过我们到一个更宽敞点的地方吧,正好我也自己做了点小乐器,看看能不能给你打个伴奏。”

三个人走出树林,来到靠近海岸的地方,周围的遮挡一下子少了许多,天空澄澈,海浪拍打着浅滩,他们席地而坐,不远处就是当初发现奥萝拉的礁石滩。

“先听听我这个东西吧。”傅天河从口袋里摸出药瓶做的陶笛。

他含住吸管口,双手捏着药瓶,手指放在开口上,吹响了第一个音。

这完全不能算是一首曲子。

《梦中的婚礼》被吹成了《梦中的葬礼》,其中不少离谱到天上去的走音更是折磨着耳膜,奥萝拉娇美的笑意就这样生生僵在了脸上。

好的音乐能让耳朵怀孕,那么差的音乐就能够让耳朵流产,并且永远失去生育能力。

傅天河独自陶醉,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制造着噪音,完全没发现气氛已然悄无声息地变化许多。

陈词坐在一旁,冷眼观察着奥萝拉所有反应,她嘴巴严丝合缝的闭着,但从那突然哽起的脖颈,还有腹部的收缩,能够明显看出她在强忍着干呕。

果然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