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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点点头,没有多问,临时标记让他们的情绪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共通,难言的强烈伤感传递而来,被一层透明的膜挡住,陈词感觉到时,已经相当淡了。

但对他来说,仍旧是新奇的。

傅天河打起精神,梦境已经随着他的清醒迅速消失了,但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些场景,所有的一切都掩埋在他记忆的废墟中。

就算时隔已久被翻找出来,仍带着刻骨铭心的疼痛。

两人吃过早饭,傅天河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给海龟清理背壳。

“我们现在到哪儿了?”他问。

陈词:“它在顺着洋流前行,具体会去哪我也不太清楚。”

经过这一夜,傅天河也已经不再担心了,海龟看起来非常信守承诺,一直平稳地浮在海面上,让他们不至于被淹掉。

自己只需要安心陪伴在少年身边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不必忧虑。

趁着太阳还没起来,傅天河和陈词抓紧时间清理龟壳上的寄生者,两人都是干活麻利的人,工作效率很高,不到一天就清理出大半,摆脱掉这些烦人的寄生者后,海龟行进的速度明显也快了许多。

现在又回到了没有信号的境地,他们的行动范围局限在龟壳上,才是真正的无聊。

两个人闲着没事儿,就靠干活来消磨时间。

陈词还没有放弃和海龟的交流。

他询问海龟为什么想要靠近他?得到的答案是“光”。

问它们想要将他带到哪里去,便听到不断重复的“回家”。

陈词沉默片刻,换了种方法问:【我的母亲在你们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