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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相当艰难,傅天河身体素质极佳且体力惊人,在最后也不免觉得吃力。

皮筏艇被绳子拴着,悬在空中,被风吹得拉扯着傅天河,alpha只能用尽力气地抓住竖梯,保证自己不会被带走。

一根不起眼的铁刺扎进他掌心,尖锐的疼痛却在神经紧绷中被忽略,肾上腺素支配着全身,傅天河松开手去抓上面的阶梯,铁刺从手掌的一边划至另一边,留下一道狭长的伤口。

终于爬上了高约三十米的平台,傅天河仰面朝下地趴在地面,剧烈喘息两口,雨水顺着他发梢流的满脸都是。

之后他跪在地上,双手拉着登山绳,把皮筏艇拽上来。

登山绳被染出一段又一段的鲜红,看到绳子上的血迹,傅天河才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雨已经让平台的外沿变得相当湿滑,傅天河重新站起身,他弓着身子,闷头向陈词所在的屋檐冲去。

穿过瀑布般的浓密雨帘,不再有冰冷的雨水砸在他身上。

傅天河喘息着靠墙坐下,他抓紧时间把皮筏艇的气全都放掉,将它折叠成方便携带的形状。

陈词靠在墙上,浑身湿透,乌黑的湿发杂乱地黏在鬓角,雨水顺着脸颊流淌,在下巴汇聚着滴落,或继续流过脖颈,途经皮质的防咬合项圈,没入领口。

他嘴唇都失了血色,微张着嘴平复呼吸,整个人苍白又脆弱。

“你怎么样?”傅天河低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