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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词远在地下城,也仍惦记着为他准备生日礼物,更是选了一枚情侣徽章,是啊,无论情况如何,他们终究也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夫。

而他却做出了最无法忍受的背叛,在陈词不在的时间里,对他的亲生弟弟动了心。

滔天的内疚涌上来,将他一点点的淹没。

沙弗莱将徽章攥在手中,边缘硌得掌心都在发痛,他沉默着,脸颊因为牙关紧咬而显得线条坚硬。

在他身边,陈词再度陷入神游之中。

不同于沙弗莱的煎熬,陈词坦坦荡荡,陈念提醒他沙弗莱二十五岁生日到了,他也给alpha准备了礼物,送到了对方手中,这件事就如此顺利的过去了。

陈词在想傅天河,准确来说,是在想自己离开前反身给他的那个拥抱。

有一点点反常,要知道十几年来,他都严重排斥着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

实验室给他做过严密的检查,确定不是病理性的,一切都由心理因素导致。

而如今,他十八年来的“习惯”却这样突然消失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在遗弃郊区的废旧大楼里,他从摇摇欲坠的二楼跃下,被等待在下方的傅天河稳稳接住。

又也许是在倾盆暴雨的摩托车后座上,躲进狭小的雨披里,紧紧搂住傅天河的腰。

还是说拉尔营地的小屋中,他们围坐在火炉旁,傅天河将他冰凉的脚抱在怀中,紧贴着腹部温暖?

距离就这样被一点点拉近,像是温水里的青蛙,或者巴甫洛夫的狗,悄然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和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