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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傅天河直奔超市,买了布质围裙、棉签、酒精、吸水毛巾等一系列清理用品。

给小动物清理耳朵好像要用专用的洗耳液。傅天河有点记不太清了,他问了超市的工作人员,拿了一瓶,顺便买了驱虫药。

傅天河拎着东西回去时,陈词正蹲在地上看笼子里的小狗。

整个房间的通风开到最大,但仍旧飘散着狗身上发出的臭味。

“得先给它清理一下,太味儿了。”傅天河将袋子放到桌上。

陈词嗯了一声,傅天河在他旁边蹲下,才发现笼子门原来一直都是开着的。

纵然笼门开启,小狗仍胆怯地缩在里面,不敢向外迈出一步。

它从出生起就被关进笼子,一直在其中长大,大部分实验犬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安乐死的那天,因为它们可以从实验舱里出来,欢快自由地跑上一分钟。

傅天河在笼子前方倒了些狗粮:“给它点时间吧,让它慢慢地自己出来。”

那不断发抖的孱弱四肢试探着想要迈出,却又不敢,怯怯地缩在笼子深处。小狗眼皮低垂着,一声不吭,也许它至少应该发出一些呜咽。

陈词安静地望着它,为什么会觉得胸口有点发闷呢?

傅天河坐在桌边,研究手里剩下的几枚机械核心,忍不住注意陈词那边的动静,他总觉得九月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要知道和九月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没见过对方有任何明显的情绪外露,九月的脸上除了平静就是面无表情,清冷得不似人间,无论面对怎样的急迫情况,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淡定模样。

他们刚刚带回来的小狗确实很可怜,但也许是见过了太多苦难场面,傅天河反而觉得还好,起码现在它被自己和九月收养,以后不会再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