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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自己从有记忆起就未曾停歇的旅程,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不辞而别,带走了一些眼泪,他踽踽独行,在无边的海上飘荡,远渡重洋,寻找崭新的世界和生命的可能。

也许人生来就是孤独的。

陈词以最后的和弦结束了演奏。

余音袅袅散去,傅天河过了几秒钟才缓过神来,他拍起手,由衷叹道:“好棒,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陈词老实回答,他只谱了曲,还没起名,“这是我自己写的。”

“你自己写的?!”傅天河更惊讶了,到底是什么水平才能谱曲啊?而且还写的那么好听!

“为什么不给它起个名字呢?”

“我不知道该叫什么。”

傅天河想了想,他本身是个取名废,而且觉得这么好听的曲子绝对不能有一个太普通的名字,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

傅天河想得眉头都皱起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陈词则重新将视线投向前方的黑暗。

这首无名曲是他在第一次互换的短暂五天里的所见所感。

而如今,他又在地下城里自由度过了将近两个星期,从信息处理区到侧室的遗弃郊区,再到生产车间。

他在残破高楼二层见到水母的残骸,坐在矮墙上看海市蜃楼中坍塌的月光,又在摩托车的后座躲进雨披,感受着大雨中的温暖。

因为傅天河的自告奋勇,他身边多了个同伴,于是不再孤身一人,遥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