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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足以让傅天河惊讶。

九月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他对枪械的熟悉程度更加出乎傅天河意料。

为了尽可能保持秩序稳定,各大信标对武器的管制都很严格,就连最大的黑市都买不到热武器,只有军部相关的人员,才能碰到真正的枪械。

九月是个oga,按理说更不可能有接触到的机会。

傅天河将所有疑惑压在心中,已经数不清是第几件让他觉得迷惑的事情了。

九月并不避讳这些,就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他如果特地去问,就会显得很奇怪。

“第一枚是颗哑弹,大概受了潮,好在第二枚响了。”陈词慢吞吞从口袋里摸出那枚哑弹。

把火柴棒救下后,陈词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子弹捡回来了。

傅天河从陈词掌中拿过子弹,天太黑了,他只能摸索着,手指蹭过陈词掌心。

柔软,温热而细腻的触感。

被傅天河碰到的瞬间,陈词本能地缩了下手,他还是非常不习惯被人触碰,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会让他很不舒服。

但出奇的,这一次,没有令人作呕的恶心感。

傅天河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了陈词,浑身一抖,慌忙道:“抱歉,我实在看不清。”

从遇见的第一面起,傅天河就知道九月极度厌恶身体接触。

头发五彩斑斓的混混们跪在墙根,痛哭流涕地自扇耳光,而少年眼神漠然,在将手放入他掌心时,还专门垫了张纸巾。

类似的事情有很多,九月宁愿渴着,也绝不会用别人的杯子喝水,傅天河专门为他买了纸杯留在矮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