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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讲于,好喜欢你啊。”他小声说。

说完这句,他搭在周讲于背后的手臂突然卸了力,只轻轻地,但是完全地贴在他背上,整个人松懈下去,彻底放弃了支撑自己。

这姿态里全然是交托的意味,连平时拥抱时候的占有欲都不存在,就像个小孩子,从来不问你要抱他去哪里,总之被你抱着就好。

他在这一刻不需要自我了,也不稀罕独立。

周讲于感受到他的动作和情绪变化,内心是突如其来的震动,导致他连动弹都不敢,只生怕惊醒了谢呈,害怕等下又看到一只刺猬。

他突然有点迷惑,就好像两个人先前的近距离其实都是假象,此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密。

静静相拥着坐了很久,谢呈打了个喷嚏,挪了挪手臂,终于还是打破了刚才的局面。

周讲于用脚蹬开他盘坐着的腿,就着长腿交叉的姿势按着他躺下去:“是不是要感冒了?”

“我今年还没感冒过,”谢呈另一条腿也缠上来,攀着周讲于的腿,“要是感冒了都是被你害的。”

周讲于:“行行行,都是我害的,那你要怎么报复我?”

谢呈想了想,往前凑,亲了他一口:“那就一起感冒咯。”

周讲于“哼”了一声,抬手摸他嘴唇:“还有血吗?”

谢呈条件反射地张开嘴想让他看,但是忘记了是晚上,周讲于见状吻上去,缠住他舌尖,用力辗转。

而后唇分,谢呈饶有兴致地问:“你还要再来一次吗?”

周讲于叹息似地说:“要是能跟你住在一起,二十四小时都只有咱俩,一定嘴唇都磨薄了。”

谢呈低声笑,笑得格外愉快,最后抹了一把眼角残存的水渍,按在他唇上,得逞地说:“周讲于我告诉你,你被我霸占了。”

“啊。”周讲于对他的得意表示不屑,“你才发现吗?被你霸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