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再次笑到止不住。
周讲于隔着被子在他身上揍了几下:“笑你大爷!你今晚上有毛病?被点笑穴了?”
“笑你,”谢呈抬头,他背对着月光,但是眼睛亮晶晶的,“你太好笑了周讲于,你怎么会这么别扭?跟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
周讲于拧起眉毛,干脆地掀了被子,又狠狠在他屁股上揍了几下。
“喂喂喂不准打了,我还手了!真还手了!”谢呈笑得没力气反击,只能徒劳地威胁。
周讲于压着他胳膊,打得十分解气,打完又把被子掖了回来。
夜深了,闹了一场谢呈有些困。
这番话说完心里顺畅了很多,他开始发愁,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挽留的话,同时发愁自己为什么要愁这个,到最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人已经迷迷糊糊了。
与此同时,周讲于还清醒着。
他回头看了眼旁边的闹钟,荧光的指针快要在最高处重合,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夜里特别响。
过了两秒,周讲于再次往前凑了凑,小声说:“谢呈,你今天满十五岁了。”
“嗯?”谢呈一惊,睡意飞了一半,“什么?”
周讲于重复道:“你的生日还有几分钟就要过完了,今天是你生日,十五岁整了。”
谢呈“啊”了一声,难得有点不好意思,好半天才说:“我哥估计忙忘了,他没给我煮面我也就忘了。”
周讲于疑惑:“我觉得小禾哥现在怪怪的,心事重重的,都不像以前那么爱笑了,高三真这么惨吗?你跟麦子的事情他最上心了,我以为再忙也忘不记这个的。”
“他很累嘛。”谢呈简单地应,“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周讲于往后退了退,闭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