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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禾玩笑道:“他对你可上心了,又让着你,下次打架收着些手听到没?把人打坏了就没人跟我讲你的事了,弄得哥才像外人似的。”

“我不是……”谢呈说。

宣禾打断他:“我还不知道你?犟水牛,明年打埂犁田的时候不拉谢叔的大黄牛了,直接拉你。去喊麦子起床。”

谢呈笑起来,应了一声出厨房,先去叫了宣麦,又飞跑到周讲于家,掀了周讲于的被子。

神清气爽的一天,从打架开始。

开学两周之后,烦躁和兴奋都被消耗得所剩无几,日复一日上课,一切都毫无新意。

大课间好像是记忆的集中点之一,星期一升旗,星期二到星期五做第二套广播体操,星期五做完操开大会。

后来谢呈回忆自己的中学生活,觉得仙水一中虽然教育质量差,但是有一种直率的江湖豪气,这表现在星期五的全校大会上,通报表扬屈指可数,但是通报批评周周有。

一点也不遮掩。

耿川还是每天中午都在校门口等宣禾,宣禾刚开始还会停一下,现在看到都直接路过了。

耿川也不介意他的态度,只是天天就那么等着。

谢呈找宣禾问过好几次,宣禾什么都不说,他私下里跟周讲于说起来,两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偷偷去问耿川,耿川笑眯眯地应:“这是一个秘密,你哥不让我说。”

看谢呈犹疑,他又说:“闹矛盾而已,我们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担心。”

而后周讲于劝他:“别操心了,等你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

谢呈听着这话,总觉得周讲于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但是细究起来又像是有口无心,最后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