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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顺着脖颈流到锁骨处,冰冰凉凉的,但是周讲于覆在后颈上的手心温热,把那点子酒气焐热了。

连香味也热了似的。

“疼就喊,演什么宁死不屈的英雄?”周讲于说。

谢呈沉默着,本来想骂他乱用成语,但是想了想又懒得说了。

周讲于骂了句什么,放开手替他扇了扇。

最开始那一下疼得极其尖锐,忍过之后就没什么痛感了。

感受到周讲于手掌掀起的一点风气,谢呈突然觉得有点累,不管不顾朝床上一倒。

闭眼就睡着了。

周讲于目瞪口呆地看着人歪下去就没起来,还以为是晕过去了,吓得伸手要去掰他肩膀。

谢呈迷迷糊糊地甩了他一巴掌,扯过被单把自己裹住。

“靠!”周讲于惊讶。

知道他能睡,但没想到这么能睡。

周讲于顺手把酒瓶子放在书桌上,抓了一把头发,想了想不甘心,最后隔着被单,在谢呈屁股上狠狠回敬了一巴掌。

第二天是被周讲于摇醒的,谢呈眨眨眼,反身拉过被单盖住头,周讲于在他腿上踹了一脚:“猪!”

一直到宣禾做好了早饭谢呈才起床。

宣麦一直是自己上学的,只是昨天报名要交学费才宣禾去送。照着平时的习惯,宣禾先走,然后是宣麦,谢呈又落在后面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