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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芌见太子长琴确实很困倦了,他也就没有一件一件的慢慢穿衣服,而是扫了一眼地上的衣服,衣服就自动穿在了他们身上,宓芌就这样抱着太子长琴回了马车,将他放在了垫了好几层被褥的车厢里,帮他脱掉鞋子外衣,然后取过一边的被子给他盖上了。

“你去哪儿?”感觉到宓芌放下自己没打算和他一起睡的意思,太子长琴有些不太清醒的拉住了他的衣袖,疑惑的看着他。

“我去加点柴火,马上就回来。”宓芌看着这样的太子长琴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颊,温柔的告诉他自己的意图。

“唔~,好。”说完,才慢慢松开了自己紧握住他衣袖的手,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加了几根手臂粗的树枝,宓芌就回了马车上还关上了马车的木门,看到已经睡着,不过因为自己不在旁边而有些不习惯的抱着被子的太子长琴,宓芌温柔的看着他,除去自己的衣物鞋袜,宓芌躺在太子长琴身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背对着自己的太子长琴抱进了怀里,然后不等他再做什么,太子长琴就习惯性的翻了个身,趴在他胸口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轻轻地在太子长琴的额头落下一吻,宓芌拉了拉被子,保证怀中的人也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

一夜过去,天空刚刚泛白,树林中的鸟儿们就开始欢快的歌唱起来,宓芌睁开眼,眼中没有丝毫刚刚睡醒的迷蒙,反而清醒的好像一夜没睡,至于他到底睡没睡,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到怀中的太子长琴因为鸟儿的声响而皱起眉头,宓芌毫不犹豫的布下了隔音结界,将一切噪声隔绝在外,让太子长琴可以好好休息,等他睡好再起来也不迟,反正他们日子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太子长琴才悠悠醒来,他趴在宓芌胸口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开始起身穿衣。

这是他在这三年里已经养成的习惯,每日早晨他醒来后就喜欢抱着宓芌,趴在他胸口安静的听一段时间的心跳声,至于这段时间的长短,一般而言,看他的心情。基本上是在半个时辰左右的。

而宓芌也纵容着他的这一习惯,不管他多早醒来,他都会等着太子长琴醒来后起床穿衣了,他才会起来。

太子长琴刚穿好衣服,宓芌就已经穿好衣服下了马车打好了清水放在小桌子上。

看到宓芌已经洗漱好,正在准备早饭,太子长琴也赶快洗漱了一番,然后他又进了马车把凌乱的被褥整理好,毕竟过一会儿吃过早饭收拾一番他们就要上路了。

刚收拾完被褥,太子长琴就听到宓芌喊他去吃早饭,他把车厢里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就过去了。

宓芌把煮好的米糊放在了小桌上,至于洗漱的东西,太子长琴早就自己收拾好了,两个人吃完早饭就灭了火堆让马儿继续上路,他们则在马车里悠闲地看书下棋。

马车慢悠悠的在路上前行着,太子长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一粒镶嵌了磁石的墨玉棋子,看着棋盘良久也没决定好下在哪里。

宓芌倒了一杯刚煮好的茶喂到太子长琴唇边,太子长琴沉浸在棋艺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便张嘴喝了一口。

喝完将棋子落下后,他才发现宓芌把他喝了一口,还剩下半杯的茶一口干了,然后还若无其事的捻起一粒白玉棋子下在了他刚才墨子棋子的旁边。

太子长琴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窘迫,随即便化为一抹柔和的笑意消失在唇边。

一盘棋下完后,宓芌在收拾棋盘之时听到远处大约三里外颇为喧哗,而且还有微弱的妖气出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本来宓芌没感觉到什么有损世界的事情发生就没打算管,只是那地方是方圆五十里内唯一的镇子,若是不去那镇子,以他们马车的速度,他们好几天都要露宿野外。

虽说露宿野外也没什么,但宓芌却知道这几天晚上都有大雨,露宿野外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宓芌没有丝毫犹豫的决定继续向着镇子前行。

他们午饭早就在车上草草用过,如今已经到了下午时分,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下山,夜色也会来临,所以宓芌拍了拍红马的身子,示意它加快速度,小跑起来的马儿很快就到了镇子外面。

这是一个经历了多年风霜的古老小镇,单单从镇子口那一块书写着青山镇的石碑便能看出。

石碑上的字体已经因为经年的风吹日晒变得模糊不清,可是从残存的字迹来看,立这块石碑的人必定不凡,因为千百年的岁月过去,宓芌还能从石碑上感受到一丝微弱的镇妖剑意,可以想象这块石碑庇护了这块土地多久的岁月。

若不是石碑上的镇妖剑意已然消散的差不多了,想必他之前在镇外感应到的妖气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小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