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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这后面的三间屋子,自然是要给萧月恬这个河神准“新娘”住的。

本来,这里是庙祝的居所,庙祝自然是要搬出去,只是这河神庙中,已经有些年没有庙祝存在了,后面的屋子早就已经闲置,也就前先天才打扫了一下,现如今一进屋子,还是有一股子驱之不散的味道在其中。

萧月恬穿着嫁衣跟着喜婆和侍女走进屋子中后,就被人叮嘱,要她不许踏出这间屋子半步直到她和河神成亲的那一天为止。

在这期间,会有人给她送饭送水,送来换洗衣物等等。

这话刚一说完,也不等萧月恬说话,这些人就全都出去了,随即她就听到一声清脆的落锁的“咔嚓”声。

她明白,他们这是怕她逃跑,所以才会将她锁在屋里。

看着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喜床就只剩下一个简陋的梳妆台的屋子,萧月恬心里也没生气,反正早就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她取下沉重的发簪流苏,放在梳妆台上,随后用梳妆台旁边的温水卸了容。

看着镜子中那个美得雌雄莫辨的面容,萧月恬的目光转向小时候萧家大少爷曾经给她的那一只发簪。

那是一只银色镶玉的云纹簪,看起来并不显眼,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银子也只是普通的银子,玉也只是中上等的青玉。

可是这簪子,说普通也普通,说不普通,也不普通。

她还记得在自己十六岁的那一年生日晚上,她按照萧大少爷临死前说的话,一个人悄悄地将那云纹青玉从发簪上掰了下来。

这云纹青玉发簪上的青玉被掰下来后,她就看到镶嵌云纹青玉后面的簪体居然是中空的,里面有一卷白色的用蜡封好的东西。

她用银针将里面的白蜡取了出去,用手指将之轻轻碾碎,随即便看到了一卷只有拇指长的纸卷。

此时此刻,萧月恬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一定有大秘密,要不然萧大少也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她将纸条展开,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窗边,借着柔和的月光,她看完了这只有墨条大小的纸条上的所有内容。

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世早有猜测,但也实在没想到居然这么匪夷所思。

她几乎是立刻就将纸条用内力震碎成灰烬,随即便回到了床上,将发簪重新装好,将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埋葬在自己的记忆中。

那纸条上的消息实在是太重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也不会对任何人透露一字半句,而且看了纸条后,她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这一次的河神祭,虽说她也是意外被选为了祭品,但不得不说,她也确实有顺水推舟,从而找到机会达到自己目标的心思在其中。

万一真的有河神存在,而且还收了自己这个“新娘”,那也只能说自己倒霉,毕竟就算是没有河神祭存在,她也时时刻刻都存在着丧命的危机。

转眼之间,她就在河神庙住了五天,今天便是她与河神“成亲”的日子。

坐在红色的轿子中,耳边是片刻不停的吹吹打打,还有那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晃晃悠悠下,终于到了沄水河边,四四方方没多大的轿子停了下来,她也被人从轿子上扶了下来。

从轿子停下的位置,走到祭坛上,这一路上她听到了许多窃窃私语,有说她长得美,可惜了的,有说她可怜的,也有说她舍己为人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