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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笑了下,答应:“会的。晚安。”

应泽起身去卧室。

孟越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他看酒架,觉得小泽收藏不错。之前也有用过,以后应该能有更多用处。

而后转头,问清心道长:“你也算‘命格奇好’?”

清心道长说:“都要死了,不如给我一杯酒?”

孟越说:“你又尝不到。”话是这么说,可他思忖片刻,还是大度答应,给清心道长面前放了一个杯子。

酒液潺潺而下,滚入玻璃杯中。

清心道长眼神复杂,看孟越,说:“比起刘辉那样愚昧凡人,我不算‘奇好’?”

只是天才遇到天外天罢了。

孟越说:“也是。”

清心道长把当下当断头饭,畅所欲言。他忍不住问孟越:“你怎么做到的?”

孟越:“什么?”

清心道长言简意赅:“从昆仑回来。”

孟越说:“因为小泽啊。”他坦然,“我想要小泽。只有继续当‘人’,才能和小泽在一起。”

清心道长说:“值得吗?”

孟越好笑,说:“你当做‘神’有什么好?没有私欲,只有天理法度。哦,那还是‘你’吗?”

这仿佛涉及一个亘古不变的问题。

什么才是“人”?

什么才是“我”?

孟越说:“我是孟越,是孟先生和岑女士的儿子,是小泽的老公——这些社会关系,定义了‘我’。同时呢,我对他们的感情,也定义了‘我’。”

至于性格里的基石,对于“开拓”的野心勃勃,对于新事物的兴致盎然,反倒要排在其后。

应柏却没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