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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程度上,应泽来伦城先见客户的行为,就是之前他曾和孟越讲过的、对父亲应松的“交代”。

酒桌谈事,不必穿的太正式。应泽晚上出门,还是白天那身装束。孟越附了一丝力量在他身上,跟着应泽远去。

餐厅是对方定的,说应先生初来乍到,该由他们接风。与西城那顿简单轻松的接风宴不同,到这边,当地老板叫了几道大菜,还有烤全羊,此外请了许多海拉尔制造业的人作陪,牵线搭桥。

因应泽孤身一人,实在不像是平时出差公干。有人问起,应泽笑一笑,解释几句。话可不可信是一说,主要是表示一下态度。这之后,他很快把话题转到其他方面,谈吐从容。

在在场诸人中,除去几个和老板一起过来的副职、秘书,应泽算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桌上上了马奶酒,度数很高。有穿蒙古袍的姑娘进来,切羊肉。还有老板提议,说要弄一个“开羊仪式”,由应泽来当“可汗”,在在座女士中抽一名“汗妃”。

应泽一律微笑着推拒了。

喝到这里,他开始觉得,生意恐怕谈不成。不过烤全羊味道的确不错,羊皮酥脆,羊肉也烤得恰到好处,喷香扑鼻,吃起来口舌生津。

应泽是习惯性的斯文吃相,同时听席上高谈阔论,说起德国、日本的机床。又有人感慨,说国内花了许多年,许多机床产商都在研发,嘉诚似乎进来也有新进展云云。讲到这里,应泽适时地接上几句。席上一片和乐。

吃到一半,有人开始醉、开始上头。应泽倒是还好。

他起先喝时,也觉得度数太高,考虑如何推辞。但手腕上的红线晃了晃,晃悠悠摆出几个字,告诉应泽,放心喝,不会醉。

应泽将信将疑。

但喝了之后,他慢慢发觉,虽然到嘴巴里时,酒味的确热辣,但咽进肚子里,胃里却像喝了温水,并不难受。

那丝跟着他来的灵力缠在红线上。虽然红线没有再动,应泽还是感觉到孟越的愉快,还有一点显摆。

他趁旁人不注意,低声说:“谢谢。”

红线这才又扭了扭。

应泽一直在看时间,准备挑个时候,提出自己白日搭了飞机,晚上还是想要早些睡。另一边,酒店床上,孟越透过那丝跟着应泽前去的灵力,把所有同在包间里的老板摸了个底。都说酒后吐真言,这话暂且不提。但有酒精混沌大脑,他要摸出那些老板们的各种预期、底线价格,还是比较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