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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看了他半天,仔细感受好友所有的紧张、厮磨,终于慢吞吞叹口气,说:“真没办法。”他笑了下,“谁让我是你男朋友呢?”

自己答应下来的男朋友,当然要宠一点,纵容一点。哪怕小泽是坏孩子,才开始那么久,就想和“孟老师”做这种事。

他温柔地、纵容地叫了声:“小泽。”

嗓音柔软又低沉,像是羽毛,在应泽皮肤上一点点轻飘飘滑过。

这句话一出来,应泽脑子里就像是炸开烟花。

他因孟越浑身颤栗。

他因孟越心醉不已。

应泽慢慢发现,孟越好像对某些小细节有偏好。他哭笑不得,又有点异样的隐秘欣悦。

他觉得自己在玩一个寻宝游戏,可以发掘过往自己不知道的孟越。

这太好了。好到应泽每天早上起来,偶尔孟越不在他身边,应泽就要考虑:我是不是做了一个梦,现在梦醒?

等孟越进来,他又想,原来不是梦,都是真的。

此次过年出国,算是有点冷静空档。可在大学时,应泽能与孟越一周没太多联系,自己忙嘉诚,孟越忙各种活动、比赛,最多上课时打个照面,话都说不了几句。更别说寒暑假,忙起来连线上消息都能断。

应泽也会主动克制,觉得不要太频繁和孟越联系,“朋友”应该各自有自己的生活。

可现在,应泽成了孟越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分隔两地,但联系并未减少。

像是一壶水,从零度加热到一百度,开始“咕噜噜”沸腾,水蒸气袅袅而上。到现在,回到九十九度。嗯,勉强算是“冷却”一点。

孟越每天报喜,说自己又琢磨出了什么术法妙用。一念开花、点水成冰……用孟越的话来说,一念通而百窍达。他最初只是随意摸索,但在一开始的纸人爆炸后,孟越似乎自发地领悟到某种玄妙境界,以另一种体系看天地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