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柏自己也习惯“清心道长”这一称呼。

此刻看应泽眉眼间的忧色,清心道长笑道:“小泽,你那个小朋友的事,还没有解决?”

应泽叹口气,放下茶。

他昨天匆匆赶回市区时,和小叔提了一句,说自己那个躺在病床上整整三个月的好友出事,叔叔阿姨又身体不好、无力解决,自己过去撑场。

事情离得这么近,难怪小叔看自己神色不好,第一反应就是孟越。

他说:“是,遇到一点奇怪的情况。”

斟酌过后,应泽选择用“奇怪”两个字来描述。

虽然小叔是道士,吃了很多年信仰饭,但应泽并不能肯定,小叔会相信神怪。

又是好友家事。这会儿,应泽循序渐进。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物证袋,里面一张黄符。

清心道长看在眼中,问:“这是做什么?”

应泽简单地说:“在他病房里找到这个。报了警,但警方没什么头绪。”

清心道长拿过物证袋,隔着塑料袋子,看着其中黄符。

片刻后,他说:“只有这一张?”

应泽一顿,说:“不止,几百张。”他不知道具体数额,但看昨天房间内密密麻麻的状况,也知道不会是个小数字。

清心道长道:“我就说,一张符,哪里值得报警。”

应泽问:“小叔也不认识?”

清心道长:“认不认识的……你觉得这张符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