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应泽考虑这么多,都是为自己好。如果能找到方便的转换方式,之后补充起来,也能事半功倍。

所以接下来,孟越详细地回忆自己过去几天内“尝”的每一点食物、身体的每一次变化。

他头脑活泛,读书时很占便宜,这会儿也能轻松记起很多细节。从第一天晚上,应泽那半份红烧肉开始,到夜市中一桌一竹签的烤肉,再到刚刚应泽挥汗如雨炒出的菜色。

应泽一一记下来,喃喃说:“我之前猜,会不会是‘食材生命力’的原因。这么看,生食应该效果最好。但刚刚后厨那么多食材,你只‘吃’了我炒熟那几盘。”

孟越果断浮出一行字:拒绝,要熟的,谢谢。

应泽笑了下,“还必须是‘合你口味’的?”

孟越想了想,回答:也没有,我不挑食。

应泽说:“我有点想法了,之后还要你配合。”

孟越答应。心念一转,记起应泽之前答应自己,帮忙向父母摊牌。后来同样被这笔合同耽搁。

他正要提一句,应泽就说:“明天去天问观,可能要待整整一天。我小叔那人,就爱讲究。后天吧,孟越,后天我去你家。”

他们此刻讲好了。没想到第二天上午,应泽的车刚开出城,就接到孟越父母的电话。

电话中,孟英哲语气难得焦灼,问应泽:“小泽,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应泽一愣。

孟英哲说:“出事了。”

他和妻子岑丽珠站在孟越病房中。

孟越住2号床。此刻褥子被掀开,露出床板上贴着的密密麻麻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