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面露难色:“可陛下天子威仪,若我等择了画云相的那幅,岂不是……冒犯天威?”
几人心头震惧。
一人颇为高傲:“尔等当真愚钝,竟看不出这其中门道!”
“愿闻其详。”
“朝中云党所剩几何?”那人问。
“无几。”众人如实道。
那人得意扬眉:“陛下在这时特意挑了一幅云相、一幅自己,意思不是昭然若揭?”
众人怔了下,醍醐灌顶:“你是说,陛下是在考验我们……”
“陛下给我等一个重新站队的机会。”
“幸好我等商量了一番,这要是贸然投了云相,岂不是自寻死路!”
“原来如此,我之前还纳闷,据眼线来报,这几日明明无画师进宫。”
太监突然高喊:“陛下驾到!”
众朝臣齐齐要跪,萧让不耐蹙眉:“免了。”
萧让坐到上首,随口道:“温习了下《论语》哀公问社,竟忘了时辰,是以来晚了。”
垂着头的众朝臣闻言,悄无声息中瞪大了眼。
他们都熟读四书五经,《论语》中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可是答了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