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和冲他笑一笑:“您别和我一般见识。”
若谢佩韦是个耳根软、眼睛瞎的主儿,奕和也不敢得罪他的贴身助理。这样二十四小时跟随服务的助理,很多时候比父母兄弟都亲近,冷不丁一句话递上去就能坑死人。
奕和权衡之下还是告诫了齐璇靖,就是因为他知道谢佩韦不好糊弄。
齐璇靖如果是喜欢记仇、伺机害人的品性,谢佩韦不会这么信任倚重他。
饶是如此,轻轻甩了齐璇靖一巴掌之后,奕和还记得给揉一揉,姿态放低些博取同情——您也知道我的处境。您要是不通知我谢总什么时候回家,我麻烦很大。
齐璇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更客气地躬身:“不敢。昨天是我疏忽了。您放心。”
送走齐璇靖之后,奕和觉得家里有点空。
昨天助理们被谢佩韦放假之后,今天都没有来上班,家里恢复了从前的安静。
这让奕和觉得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他和谢佩韦订婚,结婚,他用上了谢佩韦安排的助理和造型师,衣食住行都有了谢家另一位主人的规格待遇……喧嚣中的茫然与荣华,在和从前一样安静的熟悉别墅中归于平静。
他习惯性地走进了自己的工作室。
尽管没有上进心,也不喜欢舞台,可他还是很喜欢做音乐,在音符中他能找到自我和归属。
这间工作室能给他安全感,也能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安静下来。
他习惯性地想坐在琴凳上,想起昨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换了个位置,坐在工作台前,他用手轻轻捂着自己的小腹。
零族人是后天改造的孕体。哪怕奕和是天生的零族人,生理特征和女性还是不大相同。
这种特殊的体质让奕和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怀孕了。不过,正常情况下,要等三十六个小时之后,验血才能确认受孕情况。
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奕和觉得幸福。他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虑。
这种焦虑让奕和觉得很难接受,也无法自我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