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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儿,又想起了海边正在玩耍的女友,“不过,我估计我未来的妻子会觉得和很头疼了。”

“所以还是算了吧。”顾勘道,“墓园里那么多人,我也不会觉得孤独。你不用来陪我,偶尔来看看我就行。”

受顾勘的豁达影响,他们都不觉得死亡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那个时候的助手甚至觉得自己可以释怀,完全能够走出去。毕竟顾勘是个有信仰的人,他死后一定也会去到他信仰的世界里。

直到顾勘被谋杀的那一天,看着被人拖走的顾勘父亲,以及听着其他亲戚的哭喊声,助手第一次发现,他接受不了这一切。

如果顾勘是正常死亡,那么他可能还会稍微能看开一点,但偏偏顾勘是被他那个杀千刀的父亲谋杀的。

这让他怎么能接受这一切?

助手看着眼前的“耿子天”,眼神发生了变化,他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少爷?”

“耿子天”也愣住了,他后退了一步,“你是说,我是顾勘?”

虽然仅仅只有几句话的功夫,但是助手几乎已经完全确认了这点。顾勘的说话方式和眼前的“耿子天“几乎一模一样,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就是同一个人。

现在“耿子天”一副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样子,让助手痛心疾首,他也不在意顾勘上一秒还和自己对着干,热泪盈眶地道,“少爷,您回来了?”

他用上了尊称,这是很多年都没有的事情。自从和顾勘玩的好了之后,助手就被勒令不许再这么称呼顾勘。

他看着“耿子天”现在蹙起眉头的样子,感动的眼泪都已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当年的顾勘就是顶着这样的表情告诉他,“阿瑞,不要这么叫我,显得我们生疏了,我们既然是朋友,那就应该去掉尊称,我叫你阿瑞,你就叫我顾勘就好。”

他想着,还笑,“阿勘太难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