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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无非在云上峰的桃花庵换好衣服后,赵玉白已从地窖取来一缸缸酒。

“非儿,来这里!”赵玉白拉过无非,站到云上峰的一块巨石上,山崖上的风吹来,凛冽且寒冷,无非拉紧衣襟,随赵玉白坐到巨石上。

从此处眺望,但见天地开阔,峰峦叠嶂,而天边的那轮圆月和漫天的星辰,都如岁月静谧,波澜不惊,定格在刹那。

“为何要离开我?”他打开一缸,举起来喝下去。无非凑近闻了闻,竟是比福至客栈的桃花酿还要醇香的桃花酒。他呵呵一笑,将酒凑到她的唇边,半是逼迫的引诱她喝下去。她用手推开他,道:“我不要喝。”

悬崖,悬崖。

她难免想起那粉身碎骨的疼,眼里也就沾染了不该有的悲伤情绪。

“赵玉白,说说那个女孩的故事?”

“没什么好说的。我的事,非儿你难道不知道吗?”他笑着搂住她的肩,“非儿别怕,来,喝点酒,喝酒壮胆,喝了就不会害怕了。”

她将信将疑地小口小口酌酒。

赵玉白临的近,她双眼看着他,不曾挪开半分。

那日生死一线,碧落黄泉,竟是无路可走。

后来天涯海角,屡屡落难,他总会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原来这缘分竟是从上辈子就延续的了。她面貌全非,他是否还认得她?

五年前的旧事,她只记得零星半点,否则也不会在相处这么久才发现。

她心里好乱,所有在他身上得到的熟悉感都有了解释,可心底的那份悸动,却让她想要逃避和掩饰。她大口大口地灌自己喝酒,喝了酒的人,是不是会少那么些尘世的烦恼?

酒意上头,脑子便热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