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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非知道,真相绝对不是这样。到底宁钦一番好意,而无非也正想好好放松自己。遂点头答应了。

两匹骏马在广袤的草地上飞驰。

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策马奔腾,一份洒脱之情油然升起。

自己太拘泥从前了,以至于真性情被掩埋。

既然前尘已是往事,又何必让它左右自己的未来?

我若果真放开,就不该让它为难自己的现在。

此时此刻,我就如一匹飞驰的马,遍地的青草和白云朵朵的天空就是我的世界。我心若无羁绊,世间万物便不能牵制我的步伐。

或许,我还如天空飞旋的苍鹰,我心自由,便海阔天空。

黑马白衣,他自看见天地之间,那在风中飞扬的蓝色衣袂翩翩,一如蓝天,一如,夕阳下,镀了金子的大海。他从不知道世间有这样一种美,能圈住自己的眼睛,让自己如着魔一般,思之如狂,思之如狂……甚至,分不清到底是因为那曾注入口腔,又流入胃的暖暖的鲜血而感激,还是因为这魅惑人世的美色,和那股淡淡的,把握不住的,如风掠过便飞走的柳絮似的轻灵且细腻如丝绸的巧妙心思。

两匹骏马并排走着的时候,无非感激地说:“谢谢你,宁大哥,我从没觉得自己这么轻松过。”

“我如今总算觉得,在这空旷的草地,策马而行也是件极其诗意的事情。”

人世间的纷纷扰扰,总是太多。世人惦念的总是些黄的白的,如此便洒脱不起来。可大千世界,又有几个是洒脱之人?宁钦自认为不是,他这辈子生在皇室,便注定无法割舍很多东西。可偶尔,站在一个人的身边,觉得安全而惬意,对于宁钦来说,就像是偷来的时光。

每一个人在他手里都只是棋子。

可他拿捏这颗棋子的时候,却不止一次动过留下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