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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如何安葬?”

“黎爷爷是乱世浮萍,无亲无故,把他火化,待西北事了,再找个山清水秀之地下葬。”

程卿还不知自己前路在何方,把黎老头贸然葬下,不说年节有无人祭拜,黎老头的仇人也不知会不会掘坟泄恨……比如黎老头的师弟。

萧云庭知道程卿跑不远,懒得管她,任由她带走黎老头的尸体。

这间屋子被清理干净后,萧云庭看着自己被咬伤的那只手,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蝉衣才进来。

“世子爷,奴婢为您包扎伤口。”

蝉衣将血污擦去,露出了手上清晰的牙印。

萧云庭将手举高,让蝉衣看:“你看出了异样没有?”

蝉衣摇头,实在不知道世子爷所谓的异样是什么。

只能看出咬得挺狠——蝉衣都没办法替自家世子说话,毕竟程卿脖颈上的掐痕那么明显,世子不掐人家程大人,程大人也不会把世子爷的手咬得血肉模糊。

萧云庭盯着伤口看了半晌,若无其事将手收了回去。

蝉衣看不出来,他看得出来。

这牙印小小的,实在不像一个成年男子咬出来的。

当然,每个人的牙都长得不一样,大体来说,富人的牙口会更整齐,那是因为换牙时注意规避了硬物和撕咬。穷人就没那么多讲究,带孩子不精细,等发现牙齿难看时已经没办法改变了,而且男子的牙会大些,女子则稍小。

当然,这也不绝对,有些男子也会长一口紧密拥小的牙,而女子则长了大龅牙,如果不是刚才靠程卿太近,那种异样的触感让萧云庭诧异,他根本不会留意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