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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三再也没拉着谷宏泰去干偷听的事,就是站在甲板上警戒时,偶尔会摸一摸手臂。

谷宏泰心想,原来蚊子不是只咬自己,也咬俞大人呢?

俞大人摸着手臂,想挠又不敢挠,忍得一定很辛苦吧。

唉,何必呢!

俞大人的形象包袱太重了,难道没发现武官们个个都糙得很么,特别是在行军途中,没有谁会讲究。

连续赶路,别说几百军士,连五皇子都快馊了。

……

五皇子的确快馊了。

此去淮南,每日赶路多少里都是有计划的,就能早日赶到淮南。

从京城到淮南距离有两千多里路,若是八百里加急,不眠不休快马前往,不计较马屁耗损,一直沿官道驿站换马,倒是很快能到。

可程卿一行人还带着大批物资,速度就快不起来。

特别是之前没上船时,马车慢吞吞的走,扬起的灰尘又大,一天下来,鼻孔里都是黑灰。

程卿并没有享受什么特殊待遇,她照样是灰头土脸的。

程卿记得第一日扎营时,两个宫女要为五皇子准备浴桶沐浴,还被五皇子训斥了一番,赶路时热水很珍贵,他若是每日都在大桶里沐浴,上行下效,程卿和程知绪也会这样搞,护送军士中有品阶的也这样搞,每日扎营,光烧热水都要费许多柴……这样一折腾,大家还有什么心思去淮南赈灾?

请旨去淮南赈灾,五皇子早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

吃得苦越多,赈灾的功劳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