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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程卿,也没经历过监考这么多的考试,最初坐到凳子上还真的挺紧张。

别人是想的不够多,程卿恰恰是想太多!

她都怀疑皇帝并不想让她做状元了,才出了如此危险的策问题。

不可能吧?

自己又没得罪过帝王。

摆在眼前的‘六元及第’都不成全,皇帝得有多昏聩啊——其实越是昏聩,越该要成全程卿,昏聩的帝王没什么政绩,有个‘六元及第’的祥瑞听着也行呀!

程卿是那种只要自己没错就特别理直气壮的性格。

甚至是她自己错了,都能强辨出三分道理。

既然想不出皇帝不选自己当状元的理由,程卿就还当自己是内定的‘状元’。

四平八稳的拿下状元是条路子,但表现的不够出彩,不符合程卿要在短时间内往上爬的期许,她要靠殿试的文章让皇帝印象深刻……程卿想起孟怀谨传授的经验,比起伪装,还是做自己更好。

河台府水患以及灾银贪墨案不是不能提,要看从哪一点切入。

程卿决定拿一点干货出来。

一旦进入了状态,程卿就物我两忘,当皇极殿的其他人全是空气。

皇帝不重要,帅师兄也没啥好看的,像程六老爷那般年纪的老朝臣更没看头。

程卿奋笔疾书,这一写就写了一个时辰。

此时还不到正午,程卿有点想交卷了。

殿试并无规定一定要在皇极殿枯坐几个时辰,贡士们自己写的满意了就可交卷,中途是不能喝水上厕所的,尤其是上厕所,会被视为对皇帝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