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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这些话,我不想听!”

柔嘉捂着耳朵,眼泪把妆都哭花了。

萧云庭咳了一声,“你的心悦,已经为我带来了困扰,我就是和谁多说两句话,多看谁两眼,你都会醋意大发,你这种偏执到了不分男女的病态程度,柔嘉,我真的没办法接受你。”

萧云庭说完,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柔嘉恍然大悟,随即历声尖叫:

“是程卿对不对,就因为我要赶程卿离开国子监,表哥你竟狠心与我划清界限。表哥,我是做了这件事,那都是程卿的错,他若是性子不那么傲,对表哥够尊敬,我也不会针对他!”

风将枝头的雪花吹落,扑簌簌的带下许多花瓣。

萧云庭的背影消失在月洞门里。

如果说皇帝褫夺了柔嘉的县主之位的圣旨是第一份让她难堪的生辰礼,那萧云庭清楚明白的拒绝,无疑是第二份难堪的生辰礼。

一开始,柔嘉觉得被褫夺县主之位就够糟糕了,萧云庭的拒绝让她意识到还有比失去县主之位更糟糕的事!

十八岁的生辰,对柔嘉来说就是噩梦。

她尖叫,她发怒,她想让人与她一起沉沦痛苦。

虽然理智上知道,萧云庭不可能因为一个程卿就拒绝她,但柔嘉此刻又哪有理智可言!

为柔嘉站岗放哨的婢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个程解元死定了,没有人在同时得罪了乡君和长公主后还能安安稳稳活下去。

等萧云庭走了,柔嘉也走了,俞三才从墙边的大松树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