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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卿摇头,“您要是这样做了,我和那些勋贵子弟又有什么差别呢?他们自己没本事,才顶着家里的名头在外耀武扬威。”

六老爷摸了摸胡须,“你的意思,自己能解决这件事?”

“我想自己解决。”

六老爷一下笑了,“怎么解决,今日赖着授课的老师,明日去黏着王祭酒?”

程卿脸一红。

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一想到那些勋贵子弟憋了一肚子的算计无从施放,程卿就好爽。

六老爷反问她,“同样是借势,你为什么不借老夫的势?老夫这个二品官,可比王祭酒的官大。”

程卿很认真夸了夸六老爷。

“您的官位比王大人大,但县官不如现管,您管的是工部,王大人管的是国子监。现在的矛盾暂时只缩在国子监内,我觉得找王大人比较有用,惊动六叔爷您老人家,那是太给一群纨绔子弟面子了!说到底,这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没有涉及到朝堂。”

六老爷只是笑。

没有涉及到朝堂吗?

朝堂上的事牵一发动全身,事情可以往小处理,也能闹大。

眼下来看,程卿是一个很谨慎的年轻人。

六老爷没说要为程卿上奏了,甚至没问她为何会惹到柔嘉县主,他疑心程卿已经从五老爷口里知道了程蓉的死因。

当着程珪,六老爷没深说,却说让程卿今晚在尚书府留宿,明早坐他的官轿去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