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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里的监生,王祭酒基本都认识。

就是叫不出姓名,至少也是眼熟。

像谷宏泰这样来国子监的时间比王祭酒都早的‘老监生’,王祭酒一口就能叫出名字。

“谷宏泰,本官是否送监生来率性堂,与你何干?”

谷宏泰的手在袖子里握拳,“学生不服,学生也替同窗们抱不平,凭什么我们要等到明年三月才能参加率性堂的考核试,有的人却能提前参加?”

法不责众,谷宏泰身后一群人都闹了起来。

这些监生未必真是着急去率性堂,但若可以提前去,大家也不抗拒。

王祭酒被谷宏泰当众顶撞,越发不爽。

“你替同窗抱不平?你有什么资格替同窗抱不平,谷宏泰,我记得你进国子监已经六年了吧,六年都没能升入率性堂,迟迟不能从国子监毕业,是本官这个做祭酒的失职,本官能力不够,有愧于靖宁伯的托付啊!”

“……”

谷宏泰脸都红了。

祭酒大人也太过分了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当着这么多人,谷宏泰极没有面子。

王祭酒说他连举人功名都没有,没资格为举人同窗出头,谷宏泰心想,能走捷径谁不愿意,那些人是不能靠荫袭入国子监,不能荫袭谋官,才选了寒窗苦读的路子。

像他这样的勋贵子弟,为何要苦巴巴读书参加科考!

是斗鸡不好玩呢,还是楼里的姑娘们小嘴不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