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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节哀!”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以大魏的医疗水平,人均寿命本来就不高。

一场风寒会带走一条人命,还有许多人死了都不知病因。

程卿死了爹,周恒也死了爹,两人眼下倒是同命相连了。

周家忙着办丧事,程卿按时下的礼节吊唁一番倒没和周恒多聊,周恒也是中了秀才的,忙完丧事总要回书院继续求学。

周父一死,周恒就放弃科考的话,周父只怕会气得从坟里再爬起来。

离开周家,程卿揉了揉眉头:

“我不是让司墨关注周家几分吗?周家有丧事这么大的事,司墨也没有及时回禀。”

司墨要在场,肯定委屈。

周父昨天都还活着,今天忽然死了,司墨还来不及给县里送消息呢。

程卿去荒丘视察,在增加了开发资金后,玫瑰的种植面积和她上回来看相比也扩大了,零星已有花蕾绽放,从矮矮的花枝间走过,连衣袍上都染上了馥郁芬香。

“不错。”

庄户在程卿面前越发恭敬。

面前站着的可是连中三元的程案首,同样是秀才,程案首这个功名就是要比其他秀才更厉害。

听闻程卿赞一声好,那庄户还想带程卿去看自己精心侍弄的稻田,今年的稻谷已经上浆了,施肥除害,庄户不敢懈怠,难得主家少爷来乡下,就想在程卿面前邀功。

程卿哪里耐烦去看稻田,她本就不是农民出身,做为一出生就快抵达的罗马的富二代,程卿没有一点土地情节,经手过的地皮是有,除了在国外的牧场和葡萄酒庄,其他都是为了商业开发,而不是买地来种粮食。

先不说她这种想法到了大魏朝会不会水土不服惨遭打脸,眼下的程卿的确是不太关心百亩田庄一年能给她交多少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