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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一点小心意,分明是大出血。

程卿脸上的笑容顿收,“三婶,这些东西我不敢收。”

司砚嘀咕,“少爷哪敢要呀,今天收下,保不齐明天又要被迫还回去,就像去年那二百两银子!”

什么是好的小厮,这就是!

程卿说这话显得刻薄,司砚说就没关系,小厮不懂事咯。

就像萧云庭和身边的婢女,萧云庭从来不用扮黑脸,不好听的话都让婢女说了嘛。

程知述脸色铁青,“你这——你到底想怎样?”

程卿沉下脸,“三叔当日说我父亲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棺柩没资格葬入祖坟,也不能在二房停灵,如今朝廷为我父亲正名,他是因公殉职的好官,三叔好像还欠我父亲一声道歉!”

“你——”

欺人太甚,黄口小儿真是欺人太甚,程知述想打人,妻子黄氏拉住他袖子小声道:“夫君,别忘了二哥的交待。”

朝廷若判定程知远有罪,二房做过的事真不算什么大错,县里老百姓议论几句,二房的人也不会真掉块肉。

圣旨一下,形势就全变了!

朱老夫人和程知述不在乎别人的议论,程知绪却很在乎。

他是朝廷官员,怎能和朝廷对着干,朝廷给了程知远死后哀荣,二房却不许程知远停灵发丧,偏偏程知绪又恰好在南仪,还没法佯装不知情,消息若传了出去,程知绪的官声就全完了!

浩荡皇恩来得突然,程知绪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令灾银贪墨案扭转乾坤,行事越发小心,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这些事,二房昨晚关起门,一家子是商议好了的,程知述心里恨不得将程卿一巴掌抽翻在地,想起二哥的交待,还要硬生生忍下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