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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将那一家人扭送到了县衙,那家子刁民果然是来找程公子麻烦的,他家有个儿子原也是读书人,没考上南仪书院就患了疯病!”

这事儿真的和三少爷无关,也不是他们失职,可说是程卿自己惹得麻烦也不对,单纯就是倒霉。

程卿点头,“我想起来了,南仪书院入学考试时,那人曾构陷我作弊,书院查了出来,反取消了他的入学资格。”

当时是程五老爷亲自处理的。

家丑不好外扬,程五老爷做主从二房要来了一笔赔偿,程卿也再未见过那构陷她作弊的寒门考生。

以五老爷的脾性,那考生何止是被取消了南仪书院的入学资格,应是彻底断了科考之路。一时承受不了打击发了疯不奇怪,奇怪的是挑着她县试的最后一天跑来捣乱——是俞三把这家人挖出来的?

不,瞧着不像。

俞三既出手了,岂会让她安然无恙的考完县试最后一场。

有人不想她拿县案首。

不管是扰乱她的心绪,还是让那发疯的考生直接伤害她,总归是不安好心!

因有俞三打岔,对方的谋算落了空……程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朱老夫人,朱老夫人干这种事真是轻车熟路呀。

听说捣乱的是当初构陷程卿作弊的寒门考生,周恒几个同窗都气愤不已:

“自己害人在前,受不了打击疯了,还敢来找程卿麻烦!”

程卿诧异,“你们不觉得妇孺可怜吗?”

周恒比她更诧异,“先前不知缘故倒真觉得妇孺可怜,现在都知道了,她们再可怜也不是因你的缘故,若是别的时候大家给他家凑几两银子度过难关也没什么,偏偏要选县试最后关头过来闹,这是包藏祸心!“

不仅周恒这样想,其他同窗也点头赞同,程卿一下就笑了:这些同窗真是耿直到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