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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爷,我并非不相信族里,只是身为人子……”

程五老爷了然。

身为人子,能忍这么久不问,已经是非常信任族里了。

程知远的案子……五老爷沉吟,有些事是不能说给程卿听的,朝廷那些派系,程六老爷的顾虑,程卿这少年人哪里会懂?

“你六叔爷写过信回来,钦差张大人已回京向皇上复命。”

果然朝中有人才好办事,钦差回京一事程五老爷今天要不说,程卿一点都打听不到消息。

她离权力中枢太远了!

程卿眼巴巴望着,程五老爷挑挑拣拣说了些能说的,张大人虽回京复命,朝廷里一干大佬对河台府赈灾银贪墨案却仍有争议,皇帝就看着朝臣们吵吵闹闹,内阁上呈的奏折都留中不发,谁也琢磨不透皇帝的想法。

“案子不审,你父亲是否有罪自然也无从查证,天威难测,你六叔爷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程卿疑惑。

区区一个赈灾银贪墨案,在地方上是大案,放到朝中却不算什么吧?

大魏的皇帝陛下,更该对这种案子司空见惯,有什么不能审的——当日护送程知远的棺柩回南仪,三叔程知述拒绝棺柩进老宅,也提及天子震怒,所以派钦差彻查此案。

怎么钦差回京复命,天子反而不急了。

雷声大雨点小,程卿感觉很怪异。

她对朝局一无所知,只能小心试探分析:“叔爷,可是这案子牵扯了到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让天子都要谨慎处置——”

程五老爷奇怪看了她一眼,“你可是听到了什么小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