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他本来不打算欺负女人的,是这小土包子自己硬要送上来给人欺负。
那可就怨不得他了。
“要我跟你回去?”
少年舔了舔齿,黑眸闪着一丝恶劣的兴味,亮得惊人。
他每次琢磨着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折腾别人时,就是现在这种表情。
许知月看得清楚,自然也心知肚明。
可她仍是点了点头。
“啧。”
傅屹瞻忽然伸出手,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捞了上来。
许是少年力气太大,许知月没来得及防备,鼻尖就这么猛地撞上他坚硬结实的胸腹处。
嘶。
刚才她拼命才忍住的那滴泪,就这么猝不及防掉落,顷刻间在傅屹瞻身上那件粉色的连帽衫晕开一小块。
来自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让许知月有片刻的晕眩感。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气味,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雄性荷尔蒙气息,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清爽澄澈的,像是初夏氤氲着湿润水汽的丛林。
雨水冲刷过柑橘与鼠尾草,变成一种接近透明的香气,毫无攻击感。
这一点,倒是和傅屹瞻本人花里胡哨的穿搭还挺不一致的。
许知月胡乱想着,很快站稳脚跟,拉开与他的距离,同时揉了揉被撞红的鼻尖。
也不知道傅屹瞻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浑身上下硬得跟石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