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此而已,席知恒不会像茹景想那么多,也不会去想那么多,甚至能轻易说出结束二字,他们之间明明才刚开始,她却起了这样的念头。
这样的发现叫他焦躁,烦闷不已,想见她的情绪异常强烈,脑子里太多的情绪纠缠,密密麻麻如荆棘丛生,等他回神已经站在茹景的屋门前了。
席知恒低语:“好不容易你才到我身边,我怎么会舍得放手。”
他近乎贪恋地抚摸她脸上的每一处五官,目光寸寸深情凝视,像是要深深刻入脑子里,永不忘怀,也不能忘怀。
指腹摩挲着茹景的唇瓣,粗粝的触感让她撇嘴,低低地呢喃了两句什么,席知恒俯身凑过去听,耳畔擦过她的唇瓣,润泽的触感让他心神一动,呼吸跟着重了几分。
茹景睡觉不老实,翻了个身,无意识嘟囔:“别闹我,困死了。”
她往沙发外沿翻身,悬挂在沙发背上的长腿掉下来,整个人跟着往下滑,眼看就要滚到地上去,席知恒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动作幅度大,皮质沙发上吱的刺耳声吵醒茹景,她半睁半闭着眼环视周围,视线落在眼前与自己只隔寸许的席知恒时,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想也不想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嘀咕:“梦里还能见到你——”
席知恒挑了挑眉,勾起的唇角扬起几分弧度,下一秒就听见她咬牙切齿,“烦死了,做梦也不能安心舒服点。”
“……”
笑意僵在脸上,席知恒神色冷冷地看她,他居然期待小作精能在梦里说几句动听的话,也是昏了头。
二话不说,他撒了手,茹景失去支撑力倒在沙发上,有实质的坠感让她清醒许多,眸子也睁大了些,不爽地去瞅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