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景下意识扭开脑袋,男人的指腹粗粝有质感,在她脸上抚来摸去,有点像带刺儿的毛毛虫,摩挲得她的脸痒痒的。
“你——”
她的脑袋不过侧开几秒,下颌就被席知恒掐住,强势扭转回来,与他避无可避的面对面。
他用的力气很小,即便没有弄疼,茹景还是恼火,本就没有消下去的怒火蹭地一下冒起来,“你一向习以为常的好教养是叫你这样对待别人的?”
茹景十分想质问他,上辈子是做土匪的吗,尽做些强势逼迫他人的行为,一点都不给人拒绝和挣扎的机会。
席知恒答非所问,声线寂静无澜得像无风江面,“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茹景胸口起伏,她能怎么回答,她倒是非常想打他一顿,抛出去的问题兜兜转转,落到自己口袋。
静寂半秒,茹景抬眸,表情耐人寻味地与他四目相对,“我想的,你心里的答案不是很清楚?”
说着,她试着推了推他,竟轻而易举将他往后推开半步,她得了空,迅速猫着腰从男人的臂弯里钻出来,一溜烟儿地从门口逃了出去。
分毫没留意她出逃前,席知恒黑眸中掀起的狂风骤雨,给深邃的眸色添上一层浓厚的雨雾,密不透风,也神秘莫测。
茹景飞奔回自己的房间,甩下手机,直挺挺埋进柔软的大床上,心底气个半死,手握成拳在被子上捶了几下,虽毫无痛感,也算是泄愤。
她想什么关系?男女之间能有几种关系?数来数去无非就那几种,陌生、普通、情侣乃至夫妻,她总不能跟跳级一样一下子跃迁到夫妻关系吧?
情侣?那她可能每天都要在被气出心脏病的边缘徘徊,但好像……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