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知恒呵笑一声,感谢?感谢他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那在繁楼里巴不得马上遁走,懒得做样子的人是谁。
昨夜他都想清楚,压下内心深处动起的那点心思,她倒毫无所觉,赶着把自己往他眼前凑。
……
卫琬费了好一番唇舌功夫,才成功将茹景接到车上。
席知恒在后座,她想也不想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大咧咧坐上去,假装没有席知恒这个人。
奈何卫琬不给机会,从后视镜里对上席知恒的目光,“席总,车上有常备的医药用品,我给景总监消消毒,几分钟时间。”
她低头去中控台找,又对茹景说:“景总监,酒精消毒有点痛,你有个心理准备。”
从小没怎么经历过流血事件,不知酒精消毒有多痛的茹景此时很天真,“这能痛到——啊——!”
趁着茹景说话走神的空档,卫琬极为迅速地找到碘酒,用棉签蘸取后均匀抹在茹景的脚背上。
对于发出宛如杀猪叫的茹景羞愧死了,她鬼使神差从后视镜里去看后座的男人,然后就撞进男人那双黑眸里,看到他眼里明明灭灭的哂笑之意。
茹景囧,双臂抱头埋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羞怒参半的脸。
卫琬以为她疼哭了,好心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声音极小,“景总监,不哭啦,熬过去就不疼,您擦擦眼泪?”
车内空间不大,卫琬虽然极尽小声,坐在车上的人该听到的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茹景想给卫琬一记小李飞刀,席知恒是个奇葩就算了,他身边的秘书也是个活宝。
怎么联想到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