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个月大的时候，臣玥就抱着林深深给她看林长情的照片，告诉她，那是她的爸爸……

后来，她早早的学会了叫爸爸。

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

“林深深只是我给她取得一个小名，你是她的爸爸，大名应该你来取。”臣玥朝房间里的看了一眼，垂下眼睑低声说：“阿情，你给深深取完大名，能不能告诉我？”

林长情眯了眯一双狭长的桃花眼，他早早的就抽出来一根烟，但夹在手里，一直都没有抽。

听到这里，他点上了烟，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问：“很多人说，三年前你离开有苦衷，臣玥，这种东西，你有么？”

臣玥呼吸一滞，林长情这话的意思，其实无异于，是要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她下意识朝林长情方向看了过去。

烟雾缭绕，模糊了男人全部的表情，至少臣玥看不真切。

她不敢细想，低声说：“哪有什么苦衷，只是嫁给你的前一秒，我有些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又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你经常心中只有病人的生活。”

“当然，我当时更想知道，你爱不爱我……我走了，你会不会找我……”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她实在是憋了太久了，一吐出来，难免有失落的意思，林长情侧目看了她一眼，表情看上去似乎是没有朝别处想。

“三年后的今天，你是为了回来寻求一个答案？”

“算是。”

臣玥应声，又道：“也不算是，答案三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你不爱我，心里没有一点我地位。”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着说出曾经让她无数次哭过的话，她甚至不敢想自己此刻表情到底有多么牵强，就勉力镇定的说完自己的话：“反之，你很爱你现在我未婚妻，阿情，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