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别说了,你保存体力好不好?”宁老夫人满是纹路的枯掌不断地抚着她的脸。

“奶奶,俏俏虽不孝……却也不能……让您陪我坐牢……”

乔俏费力地伸出一只手,想要为宁老夫人拭去泪水,却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无力的垂了下去。

……

医院手术室外,宁老夫人的情绪有些崩溃盯着手术室上方亮着的三个“手术中”的字。

她深吸了两口气,眼底仿佛承载着一整个夜色,眼底的除了感情的寂灭就是悲伤和看不见尽头的痛苦。

她从小看到大两个孩子,最后还是走到了一个水火不容的局面,而她,辛辛苦苦了二十多年,最终还是没能逃开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宿命。

乔俏在自己的胸膛上扎了两刀,连救护车都没有上,直接就没有了呼吸。

她想哭哭不出来,亦或者说,在宁老爷子将宁越光培养成一个心里只有国家的军区首领之后,然后二十多年缺席她的人生之后,她所有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而这个时候,她连连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了自己心里的悲伤,不想在宁衍做急救的时候给医院添乱。

但是效果甚微,她虽然没有流下眼泪,但是情况并没有比哭出来能够好到哪里去,眼白上布满艳红的血丝,一张脸更是形容枯槁。

张妈站在她的身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生怕自己的一句话,冲破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本来就不怎么坚固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