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温婉,开朗明媚的耀眼,无一处不吸引着他的眼球,少年少女的情愫朦胧而美好。

是什么让她性格大变了呢?

傅临深抱着已经受伤的头在方向盘上狠狠地磕了一下,鲜血染红了整个方向盘。

嗯,终于想起来了。

他灿若朝阳的婉婉,是在她十八岁那年开始变化的。

那年温爷爷去世了,他当时刚被爷爷送到军校磨炼,闻讯后他从封闭化管理的军校偷偷跑了出来,还未来得及往乡下跑,就被父亲给逮了回来。

他挨了父亲一顿家法,鞭子抽在身上时,他硬是忍着没吭一声,父亲抽完他鞭子,他满背血淋淋的去求了爷爷,爷爷心软,最终还是带他一起去乡下吊唁了。

乡下讲究入土为安,温爷爷被一口薄棺,一个深坑,一场简短的葬礼仪式给葬掉。

温婉是温爷爷唯一的亲人,她披麻戴孝,小小的身子扑在坟头哭得浑身颤抖,邻里乡亲拉了她好几次,她依旧不为所动,抱着牌位伏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泣。

傅临深眼眶红红的站在一旁,双手紧握成拳,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她身侧,像是要给她支撑的力量,也像是为她站岗。

傅老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心疼这丫头,用袖子揩了揩眼角的泪水,也上前劝说:“婉丫头,别哭了,你爷爷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别让他在天上看见你这个样子心疼。”

温婉哭得昏厥,最后还是傅临深将她抱了回去。

他静静站在她床边,看着她一身素白,脸色惨白,唇瓣也因为缺水而开裂,就连睡梦里也能还在不安地抱着温爷爷的牌位抽泣。